  
冯少协《百年广州》油画展体现中国气派 (转) 冯少协是中国“新批判现实主义”创作的第一人。从2003年至今,他的《关注中国文化市场》、《中东的鸽子》以及正在创作的《百年广州》等系列作品,每次出招都让美术界为之一震。 在我看来,这恰恰就是冯少协现象,重大题材,宏大叙事,当下关怀,中国气派。冯少协也正是以这样几类特征而独立于艺术界。 《中东的鸽子》之所以产生力量,是因为冯少协打破了艺术家不关心国际形势的陈词滥调,而是以积极的态度,首度对一个影响世界和平的局部战争发出中国艺术家的强烈声音。 在艺术上敏锐反应,用艺术来向国际发声的,冯少协似乎是第一个。 画面的独特风格与效果,证明冯少协在如何让主题与风格产生协调方面,做出了巨大的努力。这说明,即使是批判现实主义的绘画,也有一个风格问题存在。 冯少协选择旧日广州作为继《关注中国文化市场》、《中东的鸽子》之后的第三个重要创作对象,恰好形成了一种彼此相依的观察体系:第一组关注现状,第二组观察世界,第三组体认历史。 我注意到冯少协在作品中追求一种中国气派的意图,他不希望他的油画完全是西化的,同时,他又意识到,简单的民族化只能减弱作品的力度。 新批判现实主义:关注现状,观察世界 冯少协是个比较难以归类的广东油画家。 二十年前他以一张《牛的眼泪》给专业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画面风格是写实的,但又似乎不太像写实。写实只是一种描绘,但在整体上却有象征的意味,饱满的构图与局部的截取,表明画家在描绘之外,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在。 后来,有很多年冯少协销声匿迹了,远离了油画界。今天我们知道,他在这一时期成为了一位职业的文化官员,负责管理文化市场。2003年,冯少协以一组纯然以现实为题材的油画作品让整个油画界多少吃了一惊。这一组作品叫《关注中国文化市场:歌舞厅系列》,2003年11月在中国美术馆正式展出。展出之际,京城不少著名的艺术理论家群集美术馆,以罕见的态度充分肯定冯少协的新方向。这个方向,当年被定义为“新批判现实主义绘画”。 其实,冯少协还是关心除题材以外的风格表达。《关注中国文化市场》中的不少作品,可以清晰地看出艺术家的良苦用心。 冯少协似乎属于那种阶段性探索的艺术家。两年以后,他以更加惊人的方式拿出了新作,这一次,他不再关注国内,关注文化市场,而是把眼光彻底转向国际,关注似乎与普通国人无甚关系的充满血腥的中东冲突。 2006年7月,冯少协又一次出现在中国美术馆,这一回他的系列作品是油画《中东的鸽子》,以那个地区的长期冲突为对象,以一种国际主义的立场与人道主义的情怀,让中国油画界再次受到冲击。这一组作品之所以产生力量,是因为冯少协打破了艺术家不关心国际形势的陈词滥调,以积极的态度,首度对一个影响世界和平的局部战争发出中国艺术家的强烈声音。 在艺术上敏锐反应这一点,用艺术来向国际发声的,冯少协似乎是第一个。他的组画《中东的鸽子》,以鲜明的态度与奇异的画面,向世界表明,中国艺术也可以成为承载国家利益的媒体,中国艺术家也具有真正的国际眼光,冷眼热心地述说中国的立场与倾向。 这一回冯少协不再像创作《关注中国文化市场》那样,仅以现实图景为创作的依据。他为新的作品寻找了一个贯彻始终的符号,那就是鸽子,一只在云层中飞翔的鸽子,她是和平的象征,道义的象征,人道的象征,她的飞翔像是一篇视觉宣言,向世人庄严宣告,大爱是救治人类疯狂的良药,和平则是人心终极的向往。 两组作品,两次展览,让冯少协成为中国油画的一个突出现象。 《百年广州》: 以中国气派体认历史 2009年,冯少协又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百年广州》的创作。 近代中国,广州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这已经成为史学界的不刊之论。从文化地理学角度看,广州是东西文化的交汇点,外来文化从这里走向内陆,中原文化也在这里流向南洋及外邦。这种现象造成了城市的独特风貌,在华洋杂处的境遇中,塑造了近代广州的视觉性格。我们可以通过早期进入中国进行拍摄的图片中找到其中的特征,比如1870年到1872年在中国拍照的汤姆森,其中就有不少关于广州城的镜头。早期外销画中,也有不少是对广州景色人情的描绘。 冯少协选择旧日广州作为继《关注中国文化市场》、《中东的鸽子》之后的第三个重要创作对象,恰好形成了一种彼此相依的观察体系:第一组关注现状,第二组观察世界,第三组体认历史。其中,每一组又有中心,现状一组以文化背景为目的,世界一组以呼吁人类和平为依归,历史一组以缅怀往昔思索来日为警醒。三位一体,表达冯少协心目中的艺术价值在于反映社会与介入现实,只是,这一反映与介入,必须有个人的明确态度与风格呈现,而不是一种宣传,一种概念图解,一种生硬的冷冰之作。尤其在今日,艺术风气已经严重地偏离社会与现实,宏大主题要不没有得到重视,要不成为谋取利益的借口,冯少协的创作实践,就更加具有时代的意义。 我曾经到冯少协的工作室看过他正在创作的《百年广州》的若干张作品。我发现冯少协并不满足于一种简单的再现,他不断地试验一些新的效果,以期在作品中体现历史与现实的两个维度,从而确立一种与广州历史丝丝入扣的语言。我注意到冯少协在作品中追求一种中国气派的意图,他不希望他的油画完全是西化的,同时,他又意识到,简单的民族化只能减弱作品的力度。他一直徘徊在这两者之间,努力寻找趣味与效果上的真正平衡。显然,冯少协的创作颇具实验性。这一点在前面的两组创作已见端倪,而在正在进行中的《百年广州》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正因为冯少协难以归类,他贴紧现实,绝不去无病呻吟,从中提炼影响社会的重大题材。他不迷信所谓的“油画味”,而是努力寻找油画的中国气派,从而使其作品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与本土特性。在我看来,这恰恰就是冯少协现象,重大题材,宏大叙事,当下关怀,中国气派。冯少协也正是以这样几类特征而独立于艺术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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